又见尤今 风采依旧
东瑞
又见尤今和她的夫君日胜兄距离上一回已经很多年。上一回的大活动,是2014年,还是吴建芳主其事,一愰10年过去了。
海内外爱读书、爱读散文的都知道新加坡的尤今。她出的单行本已经超过200种。大部分还是内地版本。她不是“著作等身”了,应该可以说是“著作超身”吧!无论是新加坡版,还是内地版,其中是否有重复,这都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有的人,大半辈子就是那么几本书,素质高;但多而好,像尤今,岂不是更厉害?
认识尤今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当时她因事来香港,到我任执行编辑的写字楼,新加坡旅港著名评论家忠扬正好是我同事,介绍认识。此后以文会友,来往频密;我介绍过她的第一本书在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她也推荐过我的极短篇集《尘缘》在新加坡的成功出版社出版;还让她的学生以我的小小说为题材写读书报告,当礼物送给我,令我万分惊喜。
咱们香港新加坡来去都住过彼此的家;最妙的是我和她先生日胜兄同岁,尤今则和瑞芬同岁。我们心境年轻,喜欢说笑,常常谈几句就一起哈哈大笑。
尤今瑞芬投缘,都不习惯被称呼得太老,有一次在内地尤今被称呼某某,吓了一跳,以为听错;瑞芬也有一次被一位女干部叫阿姨也很震惊,因为她看起来比瑞芬还老些。这大概是不同地域文化的差异,内地被称老些,显得可以有些前辈模样;海外被称年轻些,似乎心境可以再被滋润滋润更年轻几岁。好友镇娟最谙其中秘笈和微妙,称瑞芬“小姐姐”,个中其实已经包含一种赞美了。1990年7月我们举家去新加坡、马来西亚旅游散心。25日,在《联合早报》主持下,受邀与新加坡作家尤今、周维介作「文学三人行」座谈,主题为《都会文学与都会作家》。那时我和尤今出行参加活动;瑞芬和日胜兄一起带两家孩子们玩。瑞芬回忆,日胜兄人真好,我们家的孩子吃不完的食物他不嫌弃,扫光。回想起来也很有趣。
在新加坡尤今家,她给我示范她用电脑打字写稿的好处,还说新加坡报馆都还没电脑化,眉飞色舞之下,我有点不以为然,那时我还是一只匍匐在方格田上的业余”爬格子动物”,非常习惯了。当时内心很抵触、抗拒。但大势所趋、不可阻挡,我回港后依然彷徨观望。但打字电脑化犹如10号风球,非常强劲。我无法抗拒这巨大快速的洪流,除非封笔,从此不写。
2010年我开始学打字,算起来已经落后尤今二十几年了。蓦然回首,尤今可谓非常前衛!她是促使我写作转型的贵人。
又见尤今夫妇,风采依然可人。更难得、开心的是彼此的身边人还是旧人。这次她是在港两天,我们覷准时机约了她们在居家附近的酒店吃自助餐、弥补4月25日她来港参加旅游研讨会时宴会上的匆匆一见。
这次尤今日胜夫妇到贵州 16 天, 广西 6天,香港 3 天, 之后,到海南岛、广州,深圳,6 月 24 日回返新加坡。我们就乘他们在港的5月30日晚在家居附近的海逸酒店吃自助餐畅谈。
从七点边吃边谈到达十点,十分畅快。从杂志旧事谈到文坛糗闻,从图书出路谈到彼此家事,从家中人口到孙儿几个,从各种研讨会到好友病逝,从各自近况到惊人丑闻,从旅游心得谈到香港文学馆…….真是无所不谈,原先美食不敢吃那么多,尤其是晚上;但谈资丰富不知不觉一盘又一盘地吃了不少。
虽然岁月有过风雨,不是特别静好,看看彼此面目,也没有多少沧桑,大家都很感谢、珍惜上苍的宽容和钟爱,我们四人依然健康。希望下次能在新加坡见面啊。
夜的微雨中,与的士里的尤今夫妇挥手道别。
2024年5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