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东瑞专栏

走进睿友文学馆

走进睿友文学馆

东瑞

 

往昔的日子,走进金门的睿友文学馆,看别人的文学展览;决没想到,有一天,看的是自己,看的是我的120余位子女。2004年第一次回乡,还是取道台北,绕了一大圈;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少说也有二十次了。

凡事我喜欢从零做起。我开玩笑地对瑞芬说,金门老家不会知道我是谁的,我需要从零做起,没想到,到底迎来了这一天。在老家,二十年来,书居然前前后后也出了5种。第一本是《失落的珍珠》,列入海外金门籍作家丛书之一;第二本是长篇小说《出洋前后》是大陆、香港版本外的金门版。第三本《风雨甲政第》、第四本《落番长歌》也是长篇小说,是属于“爱拼才会赢”的产物,连续参加“浯岛文学奖”大赛,居然侥幸连续获奖;第五本是《金门老家回不厌》,写与金门有关的散文,累计起来,竟然也多到出一本书的分量。希望我的《快乐的金子》有日也在金门出版吧。在金门从零做起,在香港还不是这样?也是从零做起,不然哪有150个子女?九十年代,印华文友称呼我“保姆”;其实,我也不时做一些大人物的布景板。但我想,只要我们有“从零做起”的志气和决心,就会收获一大群子女。

并非指真正的肉体子女;古时侯,风流的帝王,侍寝的妃子那么多,也许才有那么多龙子龙女,这里我指的是文字子女。香港、台湾金门都为我举办过文学展,香港那场在2011年,迄今14年过去了,非常巧妙的是展期都在第四季度10月至12月。14年前,我的子女们走进的是香港中央图书馆第八楼展馆,10月2日,我的子女走进的就是文前提到的金门睿友文学馆。两次文学展的展题也很微妙,香港那场叫“爱拼才会赢——东瑞文学展“,金门这场叫“笔下山河壮——东瑞文学展”;香港展题是当时香港文学馆的梁馆长拟定的,金门的展题是“笔下山河壮——东瑞文学展”,是台北黄克全、王学敏伉俪拟的,原先是“笔下江山壮”,我有次不小心写成“笔下山河壮”,我正想纠正的时候,儿子认为发音洪亮,于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将错就错。学敏也觉得很好。干脆用“笔下山河壮”这个展题。

当然,不管怎么说,两次文学展,我的文字儿女都无法全部到齐。香港那次,因为我的书图书馆大部分都有,没有全部展出;这次在金门睿友文学馆的东瑞文学展,也只能展出120多种,有一些书,海外孤本,我不便寄;有的我一时找不到了。我的文字儿女集体亮相,机会较多是在港九的中小学校园举办图书展销的时候,或者是在大礼堂,或者是在有盖操场,摆满了大半兵乓球台,依然是挑选港版的为主,大陆出版的版本都以简体字排印,在九七回归前,学生不易看懂。

这次我的文学展在金门举行,我的文字子女都需要住进邮政局特制的箱子里,跨山越海乘大邮轮过去,工程和费用不可谓不大。幸亏,在南中国海,风平浪静,一切都很顺利,提早抵达。

一个文学展,除了奖座奖状、活动照片、生活照片、报刊剪报、手迹稿之外,我看最重要的就是著作吧!作家的汗水和智慧,其实都浓缩在作品里面,一页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也真像点点滴滴的汗水;那些在报刊上发表的文章,比较重要的,大多被筛选后,也印成了书。因此,书是最重要的。

睿友文学馆建立于1934年,因为是海外金门籍的华商陈睿友汇款建的,也就用了他的名字;从1936年开学算起,迄今也有了91年,经多次修葺,2006年开始被定为县定古迹,2018年变身为文学馆,为展示金门的艺文做出贡献。我的120个子女居住在这里三个月,让大家品头评足,非常有意思;最感人的是印华作协总主席袁霓女士,将率领庞大的代表团出席东瑞文学展的开幕式以示重视和支持,成员包括顾问陈德胜、副总主席洪念娟兼万隆分会主席、副总主席兼苏甲巫眉俱乐部主席颜丽鸾、监事长黄裕祥、文学爱好者俱乐部主任叶冬珍、福利部主任黄碧珍等16个成员,为这次文学展增添一份盛大隆重的气氛,成为睿友文学馆空前绝后的记忆和历史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