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文创达人志》老总阿鱼
东瑞
到台北几次,行色皆匆匆。跟团、作为教育学院征文比赛评审的奖赏旅游等等,时间关系,都和《文创达人志》老总阿鱼缘悭一面。2024年7月我们到台北参加黄克全、王学敏主持的《金门当代文学大历史》一书的发表会活动,事前计划好,决定在7月19日午后请杨树清兄带我们去探访阿鱼(颜国民)兄,也顺便亲自感谢他对我写作方面温暖而大力的关照。
此行我特地带了一本13万字的长篇小说《快乐的金子》给《文创》老总国民兄,意义非同寻常。事缘他在《文创》杂志第79期(2020年4月号)一次过地将我这部小说全文刊完,令刊物骤然猛增300多页,79期,于是成为厚达500多页的一期。这样的惊人举措,令我已经不仅仅是感激,而且是震惊和震撼了!这样的大气魄,我在大半世纪的创作岁月里,未曾遇过;我也毫不违言,自己缺乏文学上的胆识和谋略,自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像我们出版的少年季刊《青果》,在香港和海外闻名一时,但我们刊的都是短文。
我将《快乐的金子》出版了单行本(2022年3月,获益),根据的还是《文创》的编校本。除了在《后记》向他诚意致谢外,还下了决心,出行前,在香港对瑞芬说,这次到台北,我们一定要去拜访国民兄,亲自向他表示感谢。真的如愿以偿了。
炎热的午后,国民兄的大元书局所在的南宁路行人寥寂,五脚基也不太见人影,我们与树清兄一起乘出租车来到,见不少店铺大门紧闭。好在事前有约,很快就惊动了店里的国民兄。之前我投稿《文创》,与国民兄多数是以电邮或LINE1联络,罕见他的照片。这一次店门打开,初见很是“惊艳”,在一顶很有型的鸭舌帽下,是一张多么英俊帅气的脸啊,我和瑞芬赞了他一句“大帅哥”,他笑笑。我心想,如果我是女性,一定会被他迷住喔。
书局内呈长方形,两边都排了几张给座椅,问国民兄以前是否开补习班,他说是的,是类似那样的活动。我把签署了名字的《快乐的金子》递给他,感谢他的看重、一期刊登完的壮举,他很快从里屋取出那本刊载了我长篇的《文创》第79期,大家交换了小礼物,抓了两种图书拍了不少照片。
我浮想联翩,每次我和妻子去金门,都去探访陈长庆兄的长青书店,感觉他对纸质书店的坚守和以写长篇为主的长寿疗法,极大地鼓舞了同道,成为金门的一张名片,也是金门最美丽的文学风景;而国民兄的大元书局和《文创》的携手出击,在文学低迷、手机、网络如日中天的年代,带领中国大陆、港、台一些文友以文字冲锋陷阵、互抱取暖的十年阵势,在台湾和海外,无疑也是文坛的浓重一笔,值得纪念和怀念。
国民兄看起来非常年轻,四个子女们都是博士,令我们都很惊喜,称赞他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父亲。至于如何栽培子女成才,我们鼓励他一定要写成一本书,期待拜读啊。
他对瑞芬流利的闽南语感到非常惊异,不像我这个武男钝夫,什么话都说不好。我们离去后,他在LINE开玩笑说,他好想有机“对决”瑞芬的”金门腔“,我说肯定是兄夺冠;他又称赞道,听到她的金门口音倍觉亲切,黄兄有如此佳眷,真令人羡慕……
我们天南地北地随便聊聊,都感到《文创》到111期(2022年12月)停刊的可惜。2013年1月创刊,整整十年光景,真不容易!我多次重温国民兄的告别词,迄今依然无限感动——他说,投注的这十年“文艺人生是我最欢喜、最有收获,也是最值得骄傲的回忆,熄灯之后,成就不必在我,是时候该放手,让有同样理想的文友以不同的面貌来再造另一个风华。”如果一个人的生命以平均以100岁来计算,那么,国民兄已经用十分之一的岁月奉献给文学和喜欢文学创作的文友,这是了不起的成就、襟怀和贡献啊!有关部门发一个大奖给他也不为过啊。
我忽然想到了金门的陈长庆馆长,我们在那十年间,如果到金门,必然到他经营、坚守的长青书店小坐,我们就看到他书店的门口书架上,陈列了十几本《文创》,有些封面也许风吹日晒的关系,已经发皱,但长庆兄一颗文学心,珍爱每一本书,如同初见,令我万分感动。我想喜爱文字的人,都是心意相通的,你出版,我宣传,各自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在不同的岛屿上,我们就应该如此这般地用书取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