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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原始部落山谷节及树屋上的原始人科罗威人

王琼

 

巴布亚省位于印尼最东部,是面积最大的省,处于南半球。土地广袤,森林覆盖率达到90%以上,人口只有200多万。除了首府查亚普拉(Jayapura),其他地方几乎没有城市的样子。

到印尼的游客很多,但大部分不会去巴布亚省,因为这是一个离现代文明很远的神秘地方,也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巴布亚的原始人非常强悍,原始森林也危机四伏。从世界上仅存的有关原始部落的书上了解到巴布亚原始部落的山谷节及最后一代生活在树上、树屋上的原始人科罗威人,我们就下了决心想去探寻一下。

印尼的原始森林,只有《孤独星球》和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会去。我们就是根据《孤独星球》杂志上的信息,提早半年预约聘请了屈指可数的经验非常丰富的一个当地向导,每个队员也为出发准备了一套完整的行装,包括在森林中砍伐树林的匕首等。

 

巴布亚一年一度的原始部落山谷节为期三天,具体日期根据当地的农历而定。2019年山谷节的具体日期一直到出发的前一个月才确定下来是8月7日至9日天。之前为了避免错过,我们提前了几天到达。整个行程从7月31日开始至8月19日结束,长达21天。

山谷节在瓦美娜举行。首先得从首都雅加达飞往查亚普拉,然后转机飞往瓦美娜。山谷节之后,要继续进入原始森林的原始部落,还得再从瓦美娜飞往现代文明的最后一站德凯。德凯之后,再无公路,只有水路和靠人们的双腿前进。

 

在瓦美娜,我们住在山里人的草屋,和当地人一起生活了几天。茅草屋里没有任何家具和床上用品,只有地上铺着厚厚的草,直接躺上睡觉。当地一个男人可以有几个妻子,他们的院子很大,院子里有几座房子就有几个妻子。

当地人通常不穿衣服。猪是当地人的财富,五只猪可以换一个女人。女人除了做家务,也要下田。一个家族里有亲人去世,这个已婚的妇女就要被砍掉一个手指头的一节。因此村里一些年纪大的的妇女,手指大都残缺不全,有的甚至十个手指都没有齐全的。当地没有医疗保障,人均寿命只有50岁。医药是当地人最需要的物品。我们带去的部分医药,当地人晚上在我们住的院子排起队等着领取。

这是我们住的茅草屋,屋里有厨房可以生火,也是当地人最爱来的睡觉的屋子,地上铺着干草,大家吃饭时也是就这样席地而吃。他们住的草屋,冰冷潮湿。巴布亚地处热带多雨,整年几乎每天都会下一会儿甚至一整天的雨,常年温度在20度左右,夜间哪怕是夏天气温低,甚至可以穿薄羽绒衣,完全不像印尼其它地区。

当地妇人每失去一个亲人后,砍去的手指头一节后的手

村里人为我们的到来,特意举办的节日:杀猪。全村老少彩装表演传统的抢猪活动

巴布亚山谷节Festival Lembah Baliem,摄影师们会来到这儿拍下原始的传统节日

山谷节,人们表演射箭、打猪、种植、追逐猪物、欢庆丰收、追求爱情等生活经历

 

山谷节结束后,我们从瓦美娜继续东飞,飞到了机场小到几乎没有候机厅的德凯。从瓦美娜飞德凯途中,从空中俯瞰雨林和大河,地貌和亚马逊极为相似,密林深处,只有弯曲延伸的河道。德凯海拔为零,潮湿闷热。飞往德凯的飞机座位后舱像个仓库,堆满了当地人采购的青菜、鸡肉和基本生活用品,机组人员站在机舱口,把我们的随身行李一一放入后舱。

到达德凯之后,我们离现代文明越来越远,除了和我们同班飞机到来的10个德国探险者,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其他外来的人了。

在德凯上了订下的木舟,我们在巴布亚的原始森林河道上行进2天共8小时,到达进入原始森林的始点站小村马步尔村Mabul。

乘坐摩托木船到达Mabul

 

从马步尔村开始,走了5个小时进入热带雨林深处。雨林行路极为艰难,背着包、拄着木棍、穿着长筒雨靴,于齐膝的泥浆中深入浅出,泥浆像面团一样裹住雨鞋,常常腿部抽出而雨靴独自空立原处。踩着树根前行最安全,却容易在树藤缠绕中失足。

一路经过圆木铺就的独木桥。桥上布满青苔,独木桥下就是湿地。天气闷热潮湿,时不时下雨,衣服永不见干,混合着汗水和雨水,贴在身上非常难受。驻足时有蚂蟥空降,时不时落在我们的手上、脖子上。我的手上有一只蚂蟥,另一只手抓住在手心里揉了扔出,结果蚂蟥还不死,继续在另一只手往皮肤里钻。

树屋所剩极少,最高50米,像空中开出的花朵般随风摇曳。目前常住人的树屋只有十几米,一根树木斜着切开作为台阶。随着现代文明的入侵,土著人逐渐搬迁到马步尔,最后一代住树屋的原始部落即将消失于人间。我们所见到的科罗威人,也是最后生活在树屋上的原始人了。

高40米的树屋

平时原始人住的木屋只有十几米,甚至只有一米多高

为我们表演钻木取火的原始人

生吃棕榈树里掏出的虫子

这趟原始森林之旅,如果没有当地向导和村民帮助,我们根本走不进森林。一路帮助我们的当地人有青壮年、带着刚出生几个月婴儿的妇女。尽管我们经常做运动健身,但显然他们的体能是我们远所不能及的。

帮助我们走进森林的青壮年、妇女和孩子们